毛線蹦蹦跳跳

過激發廚狗

照例短打

休一云:

(不知道怎么取名就不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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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砂有个邻居,叫法斯。


那是个外向的小妹妹,皮得要命,除了生得可爱似乎没有其他优点。她刚落地那会儿就显出了惊人的惹事天赋,两家的院子里都回响着她惊天动地的哭声,学前班的辰砂从那时起就练就了极强的噪音抵抗力,她想专心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只要身旁的人发音分贝小于隔壁那小孩儿,就可以通通不入耳。


法斯能走能跑后便开始疯狂地黏着辰砂,辰砂多凶都没用,一凶法斯就扁了嘴巴,摆出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的阵势,拽着她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辰砂看着那湿漉漉的眼睛,心就软了,想着算了算了,不跟比自己小的计较。


这妥协心一出来,久而久之就任由法斯追着她跑。法斯脸皮厚,属于给点阳光就往天上灿烂的类型,辰砂嫌弃她是家常便饭,不赶她走她就天天开心,若是辰砂没赶她还给了她一颗水果糖,法斯班上所有的小孩都会知道有个漂亮的邻家姐姐给了她一颗水果糖。


辰砂习惯了这小东西的存在,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法斯表达喜爱的行为变本加厉,从边扯她衣角边辰砂姐姐辰砂姐姐地喊演变成了不老实的搂搂抱抱。辰砂第一次被法斯抱住腰时从沙发这一头跳到了那一头,之后法斯打了两百个滚撒了一百遍娇,辰砂又习惯得迫不得已。


学校旁有个专卖廉价零食的小卖部,老板娘时常看到两女学生一起回家,矮的那位几年了都好像没长高,挽着高的,面色冷漠的姑娘兴致勃勃地走着,偶尔也会来这儿买一两颗水果糖。


法斯五年级时要被家里送到国外读书,法斯不愿去,抱着辰砂哭了整整三天,却还是挣扎无效,被拽着送去了机场。跟辰砂告别时法斯两只眼睛已经肿成了柿子,声音也哭哑了,连声再见都喊不出,只是在安检口朝她拼命挥手。辰砂在送行的一路上都没有表态,望着车窗外,眉头锁得紧紧的。


高一的女生心智上已经成熟很多,家中人认为她沉默背后必有其因,也没打扰。


回到家中后,辰砂看到床头摆着的相框——那是用五颜六色的色卡纸和贴纸拼装的简陋相框,是法斯前些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里边放着一张她俩更小时候的合照,只长到她腰间的小法斯牵着她的手,对着镜头比耶,笑得特别开心。


辰砂凝视两秒,眼泪无法克制地往下掉。


那时两人都没有电话,也没有后来风生水起的智能手机和社交软件,辰砂写的信也无法远渡重洋,屡次被邮局退回。情同手足的二人就那么失去了联系,不善于和长辈交流的她打听所得的消息也只有寥寥数语——大家都认为辰砂不喜欢隔壁那闹腾的小孩儿。她只能把相框和眼泪都锁进柜子里,这段回忆扎根在心里头,无形无声。


俯首之间就是八年,辰砂大学本科毕业并保送研究生,性格孤僻的她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一路攻读学位,那笨重而易损坏的相片被她存在了手机深处,学业繁忙,渐渐地也少去回顾往事。节假日回到家,长辈在饭桌上嘘寒问暖完毕,唠嗑时提到八年前被带出去的邻家小孩儿也顺利成年,近期还准备回国深造。


辰砂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松,心底那死了好久的血液蓦地活了过来。


她仔细地问了法斯回国的具体时间,记在记事本里定了闹钟留作提醒,那日便只身展开了没有人知道的接机活动。


她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到达机场,为了迎接海归亲属的人们挤满了大厅,他们盼归的热情让人窒息。辰砂的心脏也和家属们一样,兴奋得直跳,她在想等会若真能碰到,那小孩儿会不会跟以前一般鲁莽的跑过来抱住她的腰——哦不是,法斯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长高了些,她踮起脚,大抵能抱住自己肩膀。


飞机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涌动起来,机场善意提醒的广播几乎被人们的欢呼给埋没,原本站在中间位置的辰砂一下失去了方向,被往外边推。很少去人多场合的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举步维艰,只能随着人们走。


可不知哪位老妈妈看到了自家儿子,喊着叫着在她身旁横冲直撞,辰砂踉跄着往前倾,恰好一人逆着人流迎面而来,眼看就要撞上,那人却突然松开行李箱,两只手千钧一发地扶上辰砂的肩膀。


找到重心的辰砂站稳了身子,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可能是声音太小,扶着自己的人发出了疑问的一声嗯。辰砂抬眼,那人的脸近在咫尺,蓝短发的女生高出自己许多,挡在人堆里像墙一般护着自己,英气的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有惊讶,不可思议,还有无法抑制的,溢出来的激动。


“辰砂....姐姐?”


听到熟悉的称呼,辰砂心里打起了响鼓。


等一下,你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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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后续的话 接下来大概是


在国外情场身经百战的人精撩王年下法 solo 连暗示都不知道怎么回应的精神洁癖读书人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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